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與神的關係—《土地公與媽祖娘:客家閩南的與神同行》

月初考完「採購專業人員基礎訓練班期末考試」後,為了放鬆心情,我決定到高雄走走逛逛,而其中一個行程,就是在高雄流行音樂中心珊瑚礁群館舉辦的臺灣文博會。

文博會今年基於「臺灣是一個各地相互共感共生的島嶼,由充滿信念的人們共織成多樣的面貌,無論身在臺灣的何處,都能感受到相連的影響」,因而將主題設定為「島嶼共振」,進而舉辦節日慶典、山海建築、多元食材、多樣生態、關鍵議題、島嶼靈感相關的六場講座(或稱「熱烈島嶼」)。

其中,節日慶典部分,乃是邀請到「黃子軒與山平快」的主唱—黃子軒與董事長樂團主唱—吉董對談,並邀請作家王浩一擔任主持人,與大家一起從節日慶典的角度,走入《土地公與媽祖娘:客家閩南的與神同行》。

在講座開始前,我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地方,那就是電子螢幕式背板上的標題,把「的」打成了「得」。不過,這種小瑕疵並不會影響這場講座的價值。

對我而言,這場講座最引人入勝的一句話,就是黃子軒所說的:「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與神的關係。」

對他而言,不論是土地公(客家人稱「伯公」)、義民爺,還是其他神祇,他小時候都是拿香跟拜,並不知道宗教信仰的緣由、意義與功能,直到長大後以音樂為生,他才為了創作,開始自己找資料,並透過地方頭人、耆老的介紹,真正去貼近民間信仰的內涵。

細个時節拿香跟拜,長大後真正貼近信仰與神明,大概是許多人的經驗吧。然而,所謂貼近信仰與神明,正如黃子軒所說,其實「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與神的關係。」

對他來說,宗教儀式很大一部分是他所珍藏,小時候與父母生活的點點滴滴。不管是媽媽忙著準備供品來祭拜,抑或是爸爸帶他去喪禮後,會先去廟裡繞一圈再回家,都彰顯出神對他而言,是某種中介,可以帶領他回到遙遠的童年。

然而,對黃子軒而言,信仰也許更像是某種眷戀、虔敬與感恩。他提到他在新竹關西一間老屋製作《童趣關西》這張專輯時,傍晚往往吹起一陣強風,穿梭在老屋的廳堂、禾埕與灶下之間,而那邊的老人家總是跟他說起,這風保佑了關西這片土地。

於是,黃子軒以此為靈感,創作了〈上南片个風〉。歌詞「上南片个風,吹入了上南片庄,吹入廟肚尋伯公,保佑這位平安快樂」,滿溢了上南片庄民對於這片土地與家園的眷戀、虔敬與感恩,而在其中,人與土地、伯公似乎在精神上成為了一個完滿而不再有缺憾的整體。

「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與神的關係。」曾經拿著額溫槍與酒精噴瓶,站在鷄籠中元祭開燈放彩會場上擔任防疫尖兵的我,雖然無法與老大公們取得精神上的連結,但是工作完畢後全身汗濕,任晚風吹拂,打開真心與同事互道晚安與再見時的那種寧靜與愉悅感,卻是這輩子難以忘懷的信仰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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